那是1982年秋天,我刚满20岁,考入空军后勤学校后不久,大约是十月份,天气有些冷。有一天下午进行军事训练,训练的科目是手枪瞄靶。
在训练的间隙,战友们都按规定到训练场外休息。我背靠墙壁蹲在地上晒着太阳。一会儿,休息时间结束,开始训练的哨声响起,按照条令规定,听到哨声以后,必须立即起立并保持立正姿势,然后跑步进入训练场地继续训练。
可是,就在我站起身的一瞬间,由于起身过猛,忽然间眼前一黑,身体前倾,浑身软弱无力地俯伏在地上,立刻晕厥过去。
这时候,按照一般常规认识,我应该像许多小说里反复描写的那样“什么也不知道了”才对。然而,事实却并非如此。
就在我昏迷过去倒地的一瞬间,我记得自己竭力睁开眼睛,可是却双眼紧闭,怎么也睁不开,无奈只好闭着眼睛双手不自觉地在地上摸索着坐了起来。就在坐起来的那一刻,奇迹发生了:我感觉自己顺势“一分为二”了,一个有知觉、有思维、无形的、精神的我,即我的精神体,俗称灵魂,脱离了坐着的躯体,缓缓地站了起来,退后了几步,斜叉步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旁边,十分清晰地看着我的躯体坐在地上,就像旁观者一样注视着坐在地上的那个没有知觉、没有思维、有形的、躯体的我,仿佛不属于我似的。
我的精神体清楚地看到,身边的战友们见我晕倒了,都急忙跑过来,他们手忙脚乱地扶着、摇晃着我的躯体,我的好战友杨云宝双手晃着我的肩膀,焦急地呼唤着我的名字:“法平,你醒醒、你醒醒……”学员队干部徐文武吩咐道:“快去叫林医生来!”还有很多战友急得团团转,一时间都不知所措。
而此时,因为我的精神体与躯体已经分离,坐在地上的我——也就是我的躯体——这个有形的我,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,也没有了思维,就像不属于我一样,任凭战友们百般摇晃都没有感觉。那个站着的我——也就是我的精神体、我的灵魂——那个无形的我,却若无其事地站在一边,看着大家手忙脚乱地摇晃着我的躯体,看着他们着急的样子,听着大家焦急地声声呼唤,我的精神体、我的灵魂从“内心深处”感到战友们的表现十分没有必要,我(精神体)对战友们说:“不用叫医生,我一点儿事情都没有,你们用得着急成这样吗?”但大家都没有听见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,我感到自己的精神体向着躯体稍稍靠近了一下,两者随之就合二为一了——我醒过来了,精神体的世界也随着消失了。
我艰难地睁开眼睛,看着四周,看着这个世界,有几分陌生,战友们都十分吃惊地看着我,纷纷询问我怎么样了,要不要去医院等。我摇摇头表示不需要去医院,接着便站起身,默默地走向训练场,继续参加训练,但心里却一直沉甸甸的。
这件事情之后,我暗自思量了许久,一直不能忘怀。但在我从军、从政的几十年时间里,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起过这一特殊经历。
在我的精神体看来,周围的景物都是昏黄暗淡的,叶子不绿,花儿不红,没有风,没有寒冷,一切都出奇的平静。战友们说的话、做的事,我的灵魂可以听到、看到。而我的灵魂说的话、我站在旁边,三维空间的战友们都听不见、看不到。
在精神体与躯体分离的这段时间里,平日里心中所有痛苦和烦恼全都烟消云散。在那个世界里,精神体是愉快的、自在的,三维空间的一切喜怒哀乐都不属于精神体所有。
因为这所军校和所学专业都不是我自己填报的志愿,所以,入学后提不起学习兴趣,还有诸多的其他不如意,令我心里一直非常郁闷,时常被一种无名的烦恼萦绕着。但在精神体与躯体分离了以后,工作、学习和生活中的所有烦恼一扫光,精神体没有任何烦恼,十分的轻松愉悦。我清楚地认识到,当时,因为生命的整个感觉系统、思维系统和精神系统完全脱离了躯体而独立存在于精神体中,所以,躯体实际上是一个没有意识、没有思维、没有感觉、没有精神的独立存在,至于躯体是否还有呼吸、心跳等生命体征,我自己至今也不知道。因为躯体在那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感觉,这说明脱离了精神体的躯体自身是没有思维、没有记忆的。
等到我的躯体和精神体合二为一、有形的我和无形的我又统一起来,慢慢地感觉到了手心部位的剧烈疼痛,我吃力地睁开眼,抬起手一看,原来在倒地时,两手心被地面沙石严重擦破,擦破处已经渗出了鲜血。
随着我的苏醒,我的物质生命和精神生命再次统一起来,正常的思维也完全恢复了,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,想起了恼人的专业课,手部的疼痛和往日心中的烦恼立刻都回来了。自从有了这次特殊经历后,几十年来,我的人生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。主要表现在:
一是不再惧怕死亡。亲身经历的事实让我懂得,在这个世界之外,还有一个美好的世界,那里没有恩怨情仇和躯体痛苦,没有疾病医疗和饮食男女,没有尔虞我诈,没有高低贵贱,没有阴谋阳谋。经过长期思考,我也明白了,人生于世间,除了依赖父母亲朋的缘分外,必然还有赖于更大的造化机缘,那一定是来自宇宙层面的某种设计,因此,人的生命来之不易,要积极、友善地度过一生。
二是看淡了金钱名利。许多人对金钱的占有不择手段,对名利的追逐至死不渝,实在可笑。我的生活虽然需要金钱,但在此后几十年工作生涯中,我一直在努力保持共产党员应有的节操,兢兢业业,廉洁奉公,清清白白。我也希望自己的官位能够得到升迁,但我绝不以牺牲人格尊严、违反党纪政纪去换取。我做的一切事情,包括军政干部生涯在内,始终以把事情做好为第一考量,而并不在乎是否有利于获得名利。
三是看轻了是非恩怨。许多人常常为了一些琐事争执得面红耳赤,轻者恶语相向、不欢而散,重者拳脚相加、反目成仇。其实,很多事情是无所谓对、无所谓错的。只因为角度不同,才有了对错之别。天地之间有一杆称,一切是非在那里自然明了。几十年来,对于工作生活中发生的一些无意义的纷争、矛盾,我宁愿去看书学习,也不愿意去多做理会,更不愿做无意义的争论辩白,甘愿自己吃亏,让他人占上风,自己则安静地走开。在工作和生活中,很快就忘记某些人对我有意无意的伤害,而常常以德报怨。
四是树立了福祸相依、吃亏是福的信条。因为开始明白生命中还有更大的奥秘,知道在宇宙层面必定存在对人的生命的某种设定机制,自然界和人世间的一切都是阴阳共生,人生必然也是福祸相倚、是非相伴,所以,对于功名利禄、是非对错等,就看得很淡了,对许多矛盾纠纷不愿计较。经常是暗自宁愿愧对自己,也要力争做到不愧对身边每一个人,不愧对工作职责,不危害这个社会,要力所能及地把美好留给这个世界。因而经常是吃了小亏后,自己心安理得,很快就忘记了。吃了大亏短期内虽难以释怀,但也被时间慢慢消磨掉了。回首几十年的工作生活经历,也不记得占过什么便宜。
五是做好事不图回报,不留名。我曾无数次完全站在工作、人道、正义的立场上悄悄地帮助他人,而那些我帮助过的人,都大大地提升了人生运程,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。那些我帮助过的人,此后很多年、甚至永远都不知道是我为他们提供了帮助。
六是在我心中彻底颠覆了达尔文人类的起源理论。我从中学时代,就怀疑达尔文提出的人类是古猿进化来的这个理论是否正确。我的亲身经历说明:人不仅仅是个物质的躯体生命,还有精神生命,精神生命才是人的智慧、意志、情感的源泉,精神体一旦脱离躯体独立而存在,躯体就成为没有思维、没有意识、没有情感、没有意志、没有感觉的存在物。精神体才是人的思维、精神、意志、情感的集合体,是人的生命的精华和本质。达尔文只是研究了人的生命的表象——躯体,根据动物肢体、外貌的表面相似性和一些化石作为推理的根据,得出了人类是从动物进化来的这个结论,完全忽略了人的生命最本质的东西——精神体,其理论不仅没有触及人的精神体的客观存在这一现象,甚至还与这一现象大相径庭。确立了人的精神体的存在,达尔文的理论就不攻自破。低等动物无论如何也进化不出灵魂和“思维着的精神”(恩格斯语)。
七是说明了多维空间的存在。精神体虽然似乎没有眼耳鼻舍身等感觉器官,但可以在地面上活动,可以目睹战友们的一举一动,可以倾听站友们的谈话等等。这说明人的精神体所在的空间距离三维空间并不遥远,应该是与三维空间并存的六维空间,而不是九维空间。
民间所谓“举头三尺有神明”的说法,以及敬畏死者和“死者为大”的传统,都是完全正确的。对于一部分新逝者来说,其精神体可能对三维空间的生活和亲人有所依恋,因而可能会在其生前住所和亲人们身边附近短暂活动。
八是说明了宇宙中的生命的确分为物质生命、半物质生命,以及精神生命(或称非物质生命)。植物是物质生命,动物是具有少量精神因素的物质生命,人是半物质半精神生命,而人的精神体是精神生命。以上生命形式生存的空间均不相同。人生活在三维空间中,阳光、空气和水是三维空间生命不可缺少的三大基本物质,人必须首先满足吃穿住等基本条件,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经济文化等物质活动,而精神体及其所在的六维空间却不必受这些规律的约束。
我把自己的经历、体悟和后续研究成果都写在了我的著作《人类的起源》中。我的亲身经历证明:人的生命是由物质体和精神体共同构成的。物质体源于父母所生,那么人的精神生命又源于哪里呢?是如何来的呢?人死之后的精神生命将去往何方?精神体所处的是怎样的世界?那个世界有没有主宰者?主宰者的本相如何?人类不是古猿进化来的,那又是怎样来的?等等,我在《人类的起源》中系统地阐释了自己的观点,并在《人类的起源理论创新600问》中作了补充。(文/薄法平)
作者简介:
薄法平,男,汉族,1962年7月生,山东省临沂市人,大学文化, 1999年8月转业到山东省民族事务委员会(山东省宗教事务局)工作,并任《民族与宗教》杂志编辑,参加续修《山东省志·民族宗教志》等。对民族、宗教、哲学、易学和UFO学等有一定研究。